跳转至

博客

太白山穿越小记

差不多去年的这个时候,我刚从学校毕业,当时被毕业论文折磨得痛不欲生,特别想逃离。而且一个月以后我就入职了,好不容易有了一段无所事事自由自在的时间。

七月份的时候,终于自己一个人出发了去太白山穿越。

蚊子的挽歌

为什么要写一篇这样题目的文章?大概是最近亲眼目睹了太多蚊子的死亡。

在我家乡,已经下雪了,是不再有蚊子了。而在深圳这里,冬天依然常热得像夏天,蚊风尤胜,但到底比起夏天来说有点收敛了。苏东坡说自己“昨夜目不交睫,饱食蚊子”,我没买蚊帐前也常有此,只不过没有像他豁达地坐以待毙。梁实秋曾发牢骚说雅舍蚊风之盛,是他前所未见,我这里也是尤为壮观。

拆弹专家2:善与恶的反转

《拆弹专家2》是今年香港电影奉献给观众的一个惊喜,在剧本、观感、内涵等方面都超过了第一部。说实话,至今可能已经没有多少人还记得第一部的内容了,而相隔同样的时间,记住这一部的人数肯定会超过前者。《拆弹专家2》里面真假难辨、身份迷失的剧情,和前两年也是口碑票房双双丰收的《无双》略有几分相似。这种略有些敢想敢拍、无所束缚的剧情,又多少和徐克的武侠片有几分相似。它不光是一部精彩的动作片,也充满了对社会的深刻反思。

我们用什么对抗黑暗

面对黑暗,我们一无所有
更何谈对抗
它们铺天盖地袭来
像疯狗一样不休不止
像恶狗一样龇牙咧嘴

人生天地间,忽如远行客

人生天地间,忽如远行客。只是这朝丝暮雪的人生,却似永无止境的痛苦空虚之旅。 如何战胜宇宙人生中无尽的痛苦和空虚?答案简单至极:你最想干什么,就去干什么,就像没有明天那样去生活。 只是永远不要忘了: “你只能干你最想干的,但不能要你最想要的”。

一吻跨年

几个月来,我住在南方这个偏僻的村镇,每天早上起来,窗外总是一片雾蒙蒙,氤氲了厚重的湿气。元旦放假,我每天都等到雾气散尽的中午才出门,步行一段路程,到附近一个小村子买点吃的。总得去做点什么,不能总待在屋子里,毕竟是2018年的最后一天了,昨天下午走在尘土弥漫、市井嘈杂的路上,我这么想。

于是去看了毕赣的《地球最后的夜晚》。

刺杀骑士团长之显性理念篇

村上春树的《刺杀骑士团长》,光听书名就足够让人产生兴趣了。可是翻看书,等你看了一页又一页,心中的疑惑也越来越多,这个老头子(村上春树现年已经六十有三)说了半天,到底在说些什么?书名叫《刺杀骑士团长》,可是看了几十页了,没有半点和“刺杀”、“骑士”、“团长”有关的内容。是的,这就是阅读本书的真实体验。如果耐不住性子,可能在见到骑士团长的真容之前就放弃了。而事实上,骑士团长确实出场真够晚的,不过如果能够理解骑士团长的存在属性,就也能理解为什么要经过几百页的篇幅之后,骑士团长才能最终露面。

负面

我大概好久没有这么负面的状态了。

走在阳光灿烂的街道,我仿佛就是那一幢幢建筑的阴影,阳光越是灿烂,阴影和周遭的对比越是明显。不管太阳怎么转,阴影永远不会消失,我的心中阴影也是这样。那团阴影一会儿在这里,一会儿在那里,顷刻间便席卷了我的整颗心。

诗奇观二则

顾城

我最早写诗是个自然状态,心同自然共鸣,成为语言。

回到北京,我寻找与人的交流方式,我必须运用他们的语言,我遇到了困难,语言和我心里的声音毫无关系。我做了很多努力,想让语言成为心之间的通道。我以儿童梦幻的语言、太阳上升热烈的语言、面临黄昏宁静的语言,以至催眠术式的暗示性语言,和荒诞故事的语言…那个时候我比较注意语言的气息和质地。

一九八五年后,我放弃了所有先验的写诗目的,诗不到来不写,我发现了一个奇异的现象,文字会自己行动,像一粒粒水银,滚动或变成空气,每个字都是自由的,不再代表人加与它的意义,就像我们辞去了外在的职务恢复了原本的性情。这是解脱了魔法的文字,它会碰到另一些字,结成故事,或者沿着一个谐音、一个同声、一个偏旁溜走,有时是我的声音在字中间找到了它的形体,就像托生那样。

文字的自由给人的世界带来危险,也带来了平白的语气和清朗的气象,它们最终汇合一起,回到最初的梦寐之中。

我以为诗是自然语言的图象,它的美妙并非在于它对你的描述,而在于它自身的自如,恰恰反映了你,和你光彩相映。

你用不着

拿照片

拿语言

拿烟

微微一蓝

蓝过来了

(1986年)

中国当代诗歌出身特别,在于“文化大革命”的特别,非外国当代诗歌可比,也全然不同于中国历史上的任何诗歌兴起。“文化大革命”是个文化真空的时代,像个铁罐子,将一切隔绝,每个个人都承受着一种压力,得不到历史和外界的帮助。他们中间的少数人不得不用自己的泪水、声音、梦来解渴,诗有时成了他们生存的唯一形式。

在这片孤寂中,他们有的死了,有的发了疯,有的一直写到现在,被人们知道,成为当代诗人。在那个时代和接近那个时代留下的诗歌中,我们永远可以看到一种孩子式的期待。至今我们不能确定“文化大革命”是一个天惩,还仅仅是一次无意的试验,但我们可以从中清晰地看见诗歌产生于生命本身,产生于生命不能忍受的岁月。

“文化大革命”结束,中国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,那个铁罐子破了的时候,西方文化和东方传统一涌而人,造成了前所未有的景观,西方热和寻根热同时爆发,艾略特和王国维、宇宙论和《道德经》一起时尚,就像阿里巴巴打开了魔术门,中国当代诗歌骤然剧变,令人目眩,不论春夏秋冬,天南地北,原生、移植、模拟、复制,真假万花齐放,可谓诗歌史上的奇观。

树枝想去撕裂天空,

却只戳了几个微小的窟窿,

它透出天外的光亮

人们把它叫做月亮和星星

(1968年)

1987年伦敦 2020-03-30